我的朋友,大概都不會離我太遠。
他們總是按捺不住把心事和秘密跟我分享。
是因為我的理解能力好,能為他們分憂和開解;還是我是個很好的聆聽者,且不會揚出去?
怎樣的原因都不甚重要,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,不是嗎?

他們既然成為我的朋友,我就不會吝嗇。
我是個很愛說話的人。
很多時候都愛把自己的想法和心事跟朋友分享。
我不知道他們有否曾經心內抱怨我的囉嗦,但他們總會因為我的碎碎唸而開始了解我。
這個結果我再清楚不過。

凡是沒有必然。
這當然也沒必然,山羊男是例外。

曾經瀏覽過一個星座的網頁,那裡是很詳細的性格分析。
當然,也有戀愛配對的部分。

山羊男是一種很會口是心非的男人。原因大概在於山羊男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(也許在別人看來不是秘密),另一個原因是山羊男的虛榮感作祟。口是心非,大概也要歸根於他的「保持距離以策安全」。某程度上(得罪也要說句),山羊男太陰險,他寧可打個哈哈帶過,也不願正視問題;寧可敷衍了事也不願說出自己的弱點。不過,他這種特性也許只不過是「缺乏真正的自信」。

那網站還說,「山羊男在經過許多『沒什麼好下場』的戀情之後,他的世故會讓他記取教訓,目空深情。此時此刻,擇偶條件會和對成功野心十足的本性吻合。男羊的試圖合理化,在某些時候聽起來是有些悲哀的。他不會叨叨不絮的試圖向別人解釋,只會在夜深人靜時不斷地自我對話自我診療。太安定或太混亂的感情對男羊是一樣的。」

是嗎?我的山羊男(朋友)是這樣嗎?
我嘗試去了解他,以我天生獨到的說話技巧,試圖踏進他的世界,好好研究這個山羊男。

無可否認,在我瀏覽山羊男星座網頁的時候,我吃了一驚。
「哇塞!這麼準啊!」我的真實對白。
是的。山羊男很會掩飾自己,他很會打個哈哈而掠過我的問題。
我當然不會追問下去,勉強擠出來的答案通常是個謊言,我何必強迫別人騙自己?不會覺得可笑嗎?

有陣子,我總是有意無意地向他透露自己的想法(以極認真的口吻)。
也許他是我的朋友,這樣我只覺是很平常的事。但他的反應卻不是平常的。
他像在抗拒,像沒多興趣。
遇上這種情況,大概我心也不多好受。
心裡縈繞千萬種他會發出這種反應的可能,當然怎麼思考也不會出現答案。
所以,我只會用我平常嬉皮笑臉的方式與他溝通,不時揶揄他、取笑他,跟他開不同的玩笑。
這種方式,骨子裡也有一種無可量度的悲涼。

有一次,他似乎有點不快。
然後,我們聊起了愛情的問題。
愛與被愛,誰較幸福呢?得到而失去抑或愛上而得不到,哪樣較悲哀?
我的回答,暫且不在這裡說了,那是另一個故事。
從此,我就發現了。
發現了每個男人背後總有他們的心痛故事。
每個人也有自己一道狠狠的傷口。
很富母性的我,不期然覺得山羊男像個受了傷的小孩子,迷失但很可愛。
呵呵。他們不會喜歡給別人同情和可憐。
我不會同情男人,因為我覺得這是累贅的。

我們並沒有因此而變得更熟絡。
有陣子,我會發現了他的不快樂,但我除了以說話安慰與試圖開解,基本上是甚麼都辨不到。
就這麼有一點點悲涼。

相信我,就真的是這麼的一點點而已。

後來我戀愛了,有一個多月沒跟山羊男聊天。
我們沒有因此而生疏,基本上,也沒有生疏不生疏的分別。

「我跟你太遙遠了。」我說。
「點解?」
「似乎都沒有走近過。哈哈」
「哈哈。那倒是的。」他傳過來的信息。
我在電腦前面,猛力地吸了口氣,然後慢慢呼出來。手,慢慢地打起字來。
「哈哈哈。其實你是在我的朋友中,是唯一一個會站到那麼遠。」我由衷地說。「很奇怪呀你!就像永遠都不能接近得你太近,又或者你一直抗拒我走近(或許是沒機會)。哈哈。」我說完了,他卻久久沒回應。

我開始感覺到有點沮喪。
他是怎樣的人啊?他是我遇過的朋友中,最莫名其妙的人耶!
是他不了解我,才會這樣不肯走近我嗎?還是我不了解他?
細想。
大家都不了解大家。

我要怎樣做才好呢?
還是,甚麼都不要做。做得太多,會被視為麻煩。
最後,我還是歸根於自己。
我長得不夠漂亮,於是不夠魅力去吸引別人,最後的結果就只是別人不願好好了解我的內心。
呵呵。我大概不會自卑,因為我的內在美一直都是我引以為傲的東西。
總有一天,會知道的。

這個山羊男嘛……
呵呵呵呵呵呵。很有趣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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